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的杂花马站在格罗瑞尔那匹挺拔漂亮的白色纯种马旁边显得……格外的可怜。
就像她站在他身边一样,可怜又寒酸。
某种程度上让人觉得生气。
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袋里赶出去,坐在河边从刀鞘里抽|出锋利的匕首,把自己已经留长了的头发给割断了。她重新把它削短,让它看上去像是乱糟糟又和她的脾气一样又臭又硬的短发。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喜欢照镜子——因为一照镜子就会看见自己的脸,还有……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质地有些粗糙的眼罩,将它摘了下来。
她盯着自己水中的倒影,以及那只金色的,不属于自己的眼睛,突然莫名其妙的有点想哭。
如果自己没有救下那个人,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四年,没有人能回答,即使她的老师总是安慰她,“这一切同善意无关。”可是这一切同什么有关呢?
命运么?
可是问遍众神,也没有一位掌管“命运”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