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扭伤了,接下来的路还得骑在杂花马上吧,但是它似乎又太显眼了一下,卡莉法仰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伙伴,然后苦笑了一声,“瞧,我又是一个人了。”

她站起来把手放在杂花马那长长的脸上,它那放在人身上被称为脸颊的部位摸上去并不柔软,然后它像是如果卡莉法往西走就会遇到的某种叫做驼的生物一样,一个鼻响喷了自己的主人一脸湿答答的口水。

卡莉法伸手摸了摸脸,眉毛都快飞到兜帽上方去了。

看到自己独眼的主人露出这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杂花马像是心情非常高兴一样“咴”的短促的叫了一声,卡莉法长叹了口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格罗瑞尔的队伍今天就会出发——她还是应该避开他。

但是那些酒桶为什么会自己滚下来呢?

卡莉法好歹也跟商队混过一段时间,她知道不会有任何一个商队能粗心大意到发生这种意外,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昆狄,但是……如果真是那家伙,现在一定已经忍不住冲过来然后嚷个没完了。

所以不可能是他的。

卡莉法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看上去快要下雨了。

她想了一会就把那个“酒桶为什么会自己滚下来”的疑问丢在了一旁,也许确实是有新人粗心大意了也是有可能的,她现在大概不应该去想这些事情。

到达码头的时候,她确实没有看见属于格罗瑞尔的精灵部队,那些家伙有的是钱——卡莉法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既是对自己囊中羞涩的一种焦虑,又有些某名奇妙的不甘心——他们请的起最好的“把头”带自己走过那段被称为诸神留在大地上的伤口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