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不停的闪过刚才那个女孩的眼神,然后闭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见死不救就是见死不救了。

找一万个理由依旧是见死不救。

暮□□至,草原上这个时候温度都会降低,修达缩在车棚里不太想动,阿提刻则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面前的篝火,看着面前的女孩用炙烤过的针线一针一线像是缝衣服那样把自己手上清理干净的伤口缝起来——在整个过程中,她的表情也仅仅是抽动的嘴角和微皱的眉头而已。

修达从车棚里探出头来看着卡莉法,他不是那只多事的精灵,也不想对面前这个小女孩说什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来安慰她,他知道她那颗“敏感的”“小孩气的”“软弱的”小心脏一定会为自己做的决定感到内疚。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你的手真的不疼吗?”他用车的帘幕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脖子探出车外好减轻寒风灌到车棚里带来的冷意。

卡莉法摇了摇头。

她又开始变得异常安静了。

每当她有心事的时候,总会变得异常安静,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念格罗瑞尔了——至少这个时候,能听到一点责骂的话或者冷言冷语的讥讽转移一下注意力,她的心情不会像现在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