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转头，半边脸颊正迅速的肿胀着，只能以完好的一边扯出一个微笑：“小郁听爸爸的，我没事，不疼。”最后两个字，也许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得见。

轩辕雷闻低低一叹：“你先出去吧。”

“是的，先生。”我微微欠身，又对小郁说，“小郁要听话，我就在外面陪着你。”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我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脚步声响。

“呦。这是哭了？”调侃的声音，除了轩辕雷飞还能有谁？

我没有马上抬头，而是拿着纸巾在鼻子下轻轻一擦，然后将纸巾丢到了垃圾桶，才努力扯出了一个笑脸抬起头来。

“呦，这是挨了打了？” 轩辕雷飞伸出一指，就想抚摸我的面颊。

我微微侧头避开。

轩辕雷飞在我身边坐下：“我说小秦啊，你也别怨雷闻，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不生气才怪呢。”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怨他。”

轩辕雷飞叹了口气：“他呢，脾气不太好，有点专制，这可能跟他的出身有点关系。”

我微微苦笑：“我真的没有怨他，是我不好。”

“你真这么想的就好。” 轩辕雷飞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看开点儿吧，孩子。”

“我刚才没有哭。”真的，没有哭，“我只是在想，我可以求他，可以求你们都原谅我，可以抛弃我的尊严，任凭打骂，但是，我不知道，即使我这么做，他是否能接受我？”我清楚的感到眼泪滑过面颊。是的，刚才我没有哭，但是现在，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我爱小郁，是真的爱他，我可以为我的错误付出任何代价。只是，”我只觉得眼泪竟是接连不断的掉落，刹也刹不住，“只是，我的爱不可能是没有尊严的，我也不可能答应完全没有骨气，没有自我的生活在轩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