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慢些。”尤允乐跳下马车扶着他,“听远哥说王府昨晚被围攻了!没吓着吧?没受伤吧?”

“没事,王府护卫森严,我怎么会有事呢?”季玉竹安慰他。

“你别瞎忽悠了,我比你懂这些!越郡王……宁亲王首当其冲,他王府怎么会安然无恙?”尤允乐瞪他,“快上车,送你回去,让大夫跟接生哥么好好看看。”

季玉竹忙按住他:“阿爹,爷爷他们怎样?尤家跟宁亲王亲密如斯,这次……”

“你一个孕哥儿,瞎操什么心!我家可是将门出身,嫌命长的就来,我们才不怕!”尤允乐下巴微扬,傲然说道。

“咳咳。”赵志远装模作样轻咳两声,“夫郎,那是你母家。不过我们家也是将门出身。”说完期待地看着他,一副期待他表扬的样子。

“你还说!谁昨晚一夜未归,也不派人说一声,害我担心了整宿的!”尤允乐伸手掐了他手臂一把。

“这种大事,怎么好跟你说。再说,昨晚那个样子,我也不敢派人啊,万一给你招来什么妖魔鬼怪的,我怎么办?”

季玉竹无语,拉住尤允乐:“阿爹,我们去看看爷爷他们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尤允乐拍拍他的手:“上午阿父已经派人过来通知我了,擒获了一队人马,已经交给京卫营的人了。要不是阿父派人来,我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等事呢。”瞪他一眼,“谁知道你好好地去喝个洗三宴,还能喝出这等大事。要不是阿父交代我别独自出门,我哪至于要等到远哥回来才来接你!我都要急死了……”巴拉巴拉。

季玉竹一边慢腾腾踩着小凳子爬上骡车,一边无奈地听着他叨叨。

待等到小安把徐清他们找出来,两辆骡车就往城外走。

因事情还没过去,城里尚在戒严,俩车出门,接连亮了赵家、姜家的信物,骡车还里外被搜查了个遍,才出得城来。

一路紧赶慢赶,终是赶在天黑前回到姜府。

听了季玉竹对昨夜情况的描述,虽然他意图轻描淡写,但是连侍哥儿都用上了,还要加上火攻油攻水攻各种方法,才堪堪保住这么多人,想想就知道其中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