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出神,一时间面色惘然,半晌,轻轻一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惜,”抬头看看我,又叹一句,“可惜了——”
看着他少有的表情,我反是破颐一笑,“兄既为候爷知己,不应该如此啊。”
“?”
我笑笑,放低声音,“命不由我,我不由命!”
他略一迟疑,随即抚掌大笑,“好一个惊才绝艳的奇女子,有如此胸襟,如此魄力,如此勇气。”
“不!”我摇摇头,“符瑜兄才是世间难得的奇男子,竟会欣赏如此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他望我一眼,又笑了出来,“你说我们这算不算互相恭维?”
“怎么会呢?”我极为无辜的看着他,“我们只是说出实话而已!”
“来人啊!”
正当我们相视而笑的时候,忽然听到主席上的曹操一声厉喝,而堂中,是跪着背仍然挺得很直,昂然不屈的曹子建。
“请候爷息怒,子建公子只是一片良善之心而已。”一位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的男子站起身来,往曹植身旁一跪。
这个?难道就是曹植的老师杨修?
大堂中一片寂静的时刻,我根本无法知晓曹植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曹操如此生气。
“父亲大人息怒。”是曹丕。
“你知错吗?”压着火气,曹操问道,看来,他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儿子的。
仿佛看不见身旁人的眼色,曹植毫不妥协,“儿臣没错,就算荀彧罪大恶极,也不该罪及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