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火车铁轨沿线大部分路段的住宅区都不够安全,因为那是流浪汉的必经之地。
然而,正是因为多为货运外加火车设施也老旧,万一火车在铁轨上撞到活人,列车司机毫无察觉的可能性就很高,只会以为是哪一段又年久失修出了一些小颠簸。这也就造成了尸体被拖拽一路的现象。
行壹认为铁轨边的风水不好,正来自于这些被火车误杀的人或者动物,它们死后的阴魂会在铁轨边停留徘徊。更有甚至,因为火车撞到的尸体被撞得碎裂,很难说散落的尸块会不小心粘连到什么东西上面。
“住在铁轨之侧就有这样的风险,遇到的不一定是动物的阴魂,也会遇到人类的阴魂,往往这些人都是死状惨烈,缺胳膊断腿是常有的事情。”
行壹将都市传说里兔衣男的死因与铁轨相联系了,也就推测出莫西曾经遭遇了什么,就问电话那头的亚伯,“后来那个人头的尸主查到了吗?”
亚伯很遗憾地表示并没有,“莫西在九十年代初爆出了这一则都市传说,当时他刚大学毕业刚去报社工作,而他是在在七十年代与那个人头有了亲密接触。当年在发现了是人头后,小莫西吓得挥动了双手,谁想一不小心抓下了一缕头发,他大声尖叫引来了祖父,俩祖孙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人头飞了出去。
当年的科学技术还不像现在那么发达,谈不上完善的道路监控,没有第三任能够佐证会飞的人头一事。报警之后,警方也不可能根据小莫西手里的头发去做dna比对,这件事情就成了一件迷案。后来,莫西祖父就搬家了,莫西被送去了教会学校读书,他们都没有再遇到古怪的事情。
时隔近二十年,莫西再回到弗吉尼亚州的那一处铁轨边,他就结合了当地一直在流传的兔衣桥男编造出了那个故事。当年被莫西拔下的那一撮头发,他并没有全都交给警方,他将剩下的那些给了我,还有一张画像画的是人头的长相,他说这几十年利用工作之便一直在寻找图上的死者,但始终没有收获。”
亚伯交代了这些线索就挂了电话,两拨人约好在那一段铁轨边上见,再是将那张画稿发到了行壹的手机上。
爱德华看着画稿摇了摇头,这等抽象派的画技能找到对应的死者很有难度。“有时候,记忆是会骗人的,莫西看到人头时年纪太小,你认为能以他的话为准吗?”
“那就需要你去帮忙问一问当年是否真有人报案了。”
行壹总不能去找莫西的祖父,如今莫西都要五六十岁了,他的祖父很早就去见上帝了。“顺带再打听一下,这里是否出现过连环杀人案。我们的目光不妨放地长远一些,人头说不定是顺着铁轨的一路被夹在了车盘里而来,也就是说……”
“就是说这一条铁轨的沿线都有可能!”爱德华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为什么我不申请加入fbi吗?就是因为跨州跑很麻烦。但自从认识你之后,我遇到的案子精彩程度远超fbi了。”
“谢谢夸奖,而这正是你的荣幸。”行壹笑着接受了爱德华的褒奖,她不在意那到底是否是夸赞之意,“现在时间紧急,所以从多方面下手,一方面去查人头的线索,另外还要准备铁锹等工具,等到明天我想去将那处有阴气聚集挖挖看,也许就有收获了。”
爱德华想了想只多问了一句,“你们希望找到那个杀人犯的尸体,那么他碎成的渣的话,是不是取走一部分就行了?”
“你想听实话?”行壹看着爱德华有些担忧的神色,那种担忧是怕必须去寻找可能从几十年前起就分散在长长的铁轨沿线的零碎尸骨,“我也不知道羽蛇的能力到底如何,它是吃了一截小指就够了,还是必须找到那个尸体的头才行。我们能做的是找到越多越好。”
翌日上午,爱德华先将行壹送到了靠近铁轨边的树林那一侧,他就去当地的警局想办法调查很多年前的悬案。
行壹就拖着一把铁锹走向了阴气聚集之地。这片区域并不在树林深处,目测距离铁轨不超过三百米的距离。入林后在泥地上不见任何人类的脚印痕迹,也是留有一些小型动物的爪印,比如说野猫、野狗、还有兔子的爪印。
这一路树林没有繁茂到难以抬头看清阳光的照射。
然而,当行壹来到了阴气最盛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树木排列却是微微蹙眉了。如果她的记忆与感知没有出错,那些这一圈的树木生长方位有些奇怪,它们似乎是构成了某种图阵。
随着行壹不断研究塔恩留下的人皮书,她对于另外的法术体系有了更多的认识,尽管有些认识还不能用具体的词句概括出来,但却有了一种精准的直觉,比如说面前的这些树木肯定不是自然生长。
可想而知,火车铁轨沿线大部分路段的住宅区都不够安全,因为那是流浪汉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