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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壹听着爱德华的这一段描述,他说的不够详细,但楼梯台阶里藏尸与楼房的墙壁里藏尸的手段仿佛如出一辙。

“我大胆地猜一猜,最恶心的地方在于你把伊丽莎白拔出来的同时,那一段尸骨也被拖了出来,很有可能就是巴顿的尸体。”

爱德华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会猜到那是巴顿的尸体?”

“之前,你与那位伊丽莎白肯定已经认识了。”

行壹答非所问地说着,她想爱德华还没有见义勇为到有了即便发生了灵异事件还往前冲的觉悟。“你难道没有想过那只是一种幻象,或者它的主要目的是把你拖入楼梯里,那么又有谁能够及时拉你一把?英雄救美,因为对方是美,美在何处又是另一个问题。”

爱德华沉默了三秒,行壹的推测完全整正确,后来他想起那短短两三分钟里所发生的事情难逃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你怎么看出来的?哪一方面都好?”

行壹微笑着保持了高人的形象,有关于巴赫一事当然是猜的,爱德华提起此事总该相互之间有所关联。至于爱德华与伊丽莎白的关系,他完全不曾掩盖脸上的红鸾星动。

“以面观人,你提起伊丽莎白时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希望我解释得清楚一些,难道你还想我为你们测一测八字是否相合?对了,也许你们更加相信星座速配,你已经占卜过了吗?”

“书上说天蝎与巨蟹是天生一对,所以就不劳你再动手测算。”

爱德华可不敢要行壹的测算,他希望与伊丽莎白的恋情能保持一些神秘感,而不是一眼望到最后的结果,当然更害怕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而言,爱德华确实相信行壹的本事,才会将巴赫被藏尸的旧日之谜都说了出来。

“那天从台阶里发现的尸骨正是巴赫。伊丽莎白并不认识巴赫,在法医检验与警局层层摸查后,根据尸体脖子上的一块吊坠终于确定了巴赫的身份。这又才联系到了目前为止与以血缘来论,与他关系最近的伊丽莎白。”

行壹看到爱德华边说边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它的拍摄背景是某座欧洲的城堡,上面一共有三男两女五个人,看上去都是二三十岁的年龄。五人穿着一身像是巫师袍的黑袍,兜帽戴在了头上,每个人都露出有些严肃的微笑。

爱德华指向最左侧的男人,“这位就是巴赫,法国人。你对中间最高的这位是不是觉得有些面熟?他就是你提起过的死在华国境内的德国人科林·阿诺尔德。我知道你想问另外一男两女的情况,可以确定的是牵手的一男一女,来自英国与意大利,他们在八年前都已经因为癌症过世了。”

“至于最右边的这位女士是美国人,艾玛·斯蒂芬。我调查了她的情况,除了已知没有任何丧葬机构办理了她的丧事,这位所有的记录都停留在十八年前的最后一次入境飞行记录上。没有信用卡记录、没有驾照更新记录等等,艾玛把自己活成了一位山顶洞人。

因为巴赫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而他是一位独行者,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能找到任何一位他的朋友,也就完全无从得知照片上的五人都做过什么。”

安歇曾经困惑于心的一个个问题,似乎隐隐练成了一条线。

行壹收下了有关五人的一摞资料,而她还有两个疑问,“你所给这张照片的背景,看着应该是一座很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城堡,它的具体为止是在哪里?还有五个人被拍入了照片里,那么为他们拍照的是谁?路人还是同行的第六个人?”

“比起你之前希望警方能将十年内的与嘉年华传单有关的失踪案串联起来,这两个有关照片的问题估计更难回答。十八年可以改变很多,尽管城堡多半都不会被推翻拆除,但欧洲的城堡数量可真不少。

侦办巴赫一案的警察没能一眼看出这座城堡所属何方,也许你需要找一些对欧洲各国民俗很了解的人问一问,而我想这要它还健在总能排查出结果。不过,想要知道拍照的人是谁,这只能期待上帝托梦了。”

爱德华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尽数告之了行壹,他希望最终能盼到解答那些疑惑的答案。

尽管有了一条意外关于巫师科林的线索,但是嘉年华小丑与失踪案的进展却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