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部门主管多次拨通了房间内线却是始终无人接听,最终应对这一反常情况,酒店方面直接开门而入。
“多明尼克本来有一米八九的身高,是一个壮硕的白人中年男性。而客房里他瘦了好了圈,活脱脱的一具干尸埋头于枕地卧倒在床上。
我还没有去了解更加细节的情况,只知道他多明尼克身上的血液、体脂等物仿佛被抽干了,或该用他仿佛在瞬间苍老到耗尽了神生命能量去描述更准确。酒店方面调出了监控记录,发现多明尼克是在二号晚上回到酒店,在监控里他还显得一切正常,当天没有访客出入过他的房间,他的死亡似乎与外人无关。”
不管多明尼克是否死于他杀,他的死状就足够奇怪到引起注意。
警方尸检的结果将事情的诡异程度更向上推了一个等级。
多明尼克没有任何外伤,致死的原因是行房过度而造成的身体极度虚弱猝死。法医无法明确解释尸体成干尸状的成因,这就像是人体在一夜间转瞬过了几十年瞬间苍老。
“毒理检测中似乎查出了一些不常见的成分,相关情况我知道得还不多。八天前,多明尼克的家属带着赛琳娜一起来了波士顿。既然警方的行动缓慢,查不出多明尼克死前到底与谁发生了关系,甚至连此案究竟是否是他杀都不能确定,这就请赛琳娜进行深入探查。”
尽管不知道赛琳娜究竟查到了什么,但是她的失踪正说明了多明尼克的死亡背后有事情。
亚伯受人之托将要前往波士顿调查赛琳娜的失踪案,确认她到底是因为多明尼克而卷入了什么麻烦里,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出事。
“带你大致了解一些女巫镇的情况之后,下午我就立即动身去波士顿,希望赛琳娜还能活着。”
亚伯神色里有些难以掩饰的伤感,毕竟像他们这些人一年到头总与鬼物打交道,说不清哪一天就死于非命了。
“这些年,我只要与赛琳娜遇到都难免争吵。没想到能与你吵架的人不见了,居然也会兔死狐悲。如果哪一天我也失踪了,也不知会否有谁来调查我去了哪里。”
行壹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假意安慰亚伯,如果眼下说他们能够无病无灾长命百岁,那真是一种毫无诚意的祝福。
亚伯很快就收起了伤感半是玩笑地问,“行,如果我也会有生死不明的那一天,能否请你能来确定一下我的尸体在哪里?我并非没有其他朋友,但似乎没有比你更有本事了。”
行壹没有当即答应,毕竟她身上还挂着一段与原身的因果,说不定到时候要以谁的事情为先。“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希望不会有那一天才好。”
亚伯微微笑了笑,谁又会期待有一天不存于世。“我这就去波士顿,如果你对多明尼克的事情感兴趣,我不介意多一个帮手。”
反锁如同密室的客房、瞬间苍老宛如干尸、体内有不常见的物质,这些疑点放到一起足以书写一本悬疑小说。
行壹却不会因为哪有疑案就马不停蹄往哪里赶,她还是留在了女巫镇寻查与神秘组织有关的线索。经过半个月的查阅,终于在某本欧洲古画的影印书册中找到了一幅似曾相似的图画——画中夜色里的城堡与老照片上的破败古堡有五六分相似。
“你想问这幅画的出处?”旧书店的老板摇了摇头表明此书是由私人印刷,“自从十五世纪末开启了地理大发现,欧洲曾有过一段探险热,巫师们也是热衷于探查各种古堡秘境。这书上的画并不都是真实存在的,几乎有七成是人们的想象。”
乱世之中方便浑水摸鱼,巫师们也能不太受约束地使用法术。然而,由于二战之后世界格局逐步向稳定方向靠拢,曾经的那些探险活动也就锐减了很多。
有些巫师将或是听闻或是从古籍中得知的线索绘制成图,这就有了这本影印书籍,图画的原作者都不可考证。
老板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缩写es,“大概是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将这本书收到了店里,这位es就是它的编撰者。父亲有特意提起过,当年来卖书的年轻女子很高兴,她说很快就能验证心里的猜测。父亲曾与es有过口头约定,等es回来会与父亲分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并没有等回es。”
行壹正是为es的缩写而多了一份关注,二十年来以来毫无音讯的艾玛·斯蒂芬名字缩写正是es。“不知我能不能与老店主谈一谈?”
保洁人员听说过多明尼克曾经投诉她的同事清扫不积极,所以在傍晚下班前特意去敲了门,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依旧亮着,但房内没有任何回应而且房门反锁了,她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部门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