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自己穿着国子学的衣服来的。”

“哦哦,我差点忘了。”容灼失笑道。

“不喜欢读书?”于景渡又问。

“读书有什么好呢?”容灼叹气。

“读书能入仕。”于景渡目光一直落在容灼脸上,观察着他的表情,“若是顺利,说不定将来能成为肱骨之臣,光耀门楣。你不想当官?”

“当官可以为民请命,但是我不够聪明,不是当官的料,还是把这种机会留给更合适的人吧。”容灼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世道当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前途光明的毕竟是少数。”

他说着往后一仰,上半身躺在了榻上,腿却还耷拉在榻边,“当个衣食无忧的纨绔多好,我就想好吃好喝平平安安的,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飞黄腾达。”

于景渡微微拧了拧眉,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对了,明天初几了?”容灼突然翻身坐起来,问道。

“初七了吧。”于景渡道。

“初七,初八……还有两天了。”容灼有些烦躁地再次躺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还有两天不就是初九吗?

永安侯世子张罗的那场诗会的日子。

小纨绔看起来很不想去参加的样子。

“你在烦恼什么?”于景渡问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容灼叹了口气道。

这时伙计将门修好了,打了个招呼便将门合上出去了。

“我跟你说你别告诉旁人好不好?”容灼终于是没忍住,又坐起身一本正经地看向于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