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正因如此,容灼闹了这么些天,也只在头两日掀起了点小风波。

到了后头,就连容父都没再搭理过他……

这事儿说起来,众人多少有些以貌取人的嫌疑。

但理由并非是因为容灼长得漂亮就觉得他没错,而是因为容小公子这副长相和气质,往那儿一站说自己是淫邪之辈,实在毫无说服力。

他这一身尚未褪干净的稚气,加上那双明亮如清潭的眸子,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他去花楼里是折腾人去了,反倒要怀疑他是被哪个花言巧语的小倌儿给骗心骗身了。

而容灼急于朝旁人“显摆”的举动,恰恰又证实了这一点。

除了热恋中被冲昏了头脑的傻小子,谁会放着前途和名声都不要了,在外头动不动就提自己的房中人?

此前于景渡身处其中,倒是没往这处想。

直到今日他从旁人看着容灼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零星的惋惜和同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容灼这些日子的努力,用岔了劲儿。

纨绔的人设没怎么立住,倒是将痴情人设立得死死的了。

可怜容灼一无所知,到了诗会开始的时候,都还在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还安慰自己,说不定是文人好面子,不愿将对他的嫌恶表现出来。

这么一想,他顿觉十分有道理。

就像他自己讨厌太子,也不可能见了对方就甩脸子吧?

“容小公子,今日的第一个题目是情,你是不是应该来一首?”永安侯世子朝容灼道。

容灼正走神呢,突然被点了名,表情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