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之前,我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旧识自然不会少。”于景渡道。
“也是江继岩那样的吗?”容灼问他,“你都答应我了,不和这么复杂的人来往。”
“我何时答应过你?”于景渡转头看向他。
容灼一怔,这才意识到那日于景渡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
他虽然可以大言不惭地宣告于景渡是他包了的人,可这是建立在于景渡配合的基础之上。若対方不给他这个面子,容灼不可能真因为这个,拿出金主的架势去跟他理论。
一来他不是这样的性子,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二来他从未将于景渡当成过自己的人……
那一刻容灼突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和于景渡的关系能发展的这么顺畅,并非是因为他花了银子,而是因为于景渡愿意配合他。
一旦対方不买他的账了,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容灼问道。
“嗯。”
“你想去就去吧,只要别惹不该惹的人就行,保护好自己。”容灼道。
小纨绔明显就是不高兴了,却还是没朝他发脾气,甚至还惦记着他的安危,怕他惹上麻烦。
容灼越是这样,于景渡心中就越是发闷,但他还是忍着情绪道:“容小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其实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什么意思?”容灼问他。
“我知道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也感激你替我筹谋良多。”于景渡看向他,目光疏离又冷淡,“可那是你一厢情愿做的决定,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容灼眼底满是不解和震惊。
“你不想攀附权贵,视他们如猛虎,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于景渡道:“可我不同,我贪慕虚荣,又渴望功名利禄,注定和你走不到一条路上。”
“你胡说!”容灼道:“你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