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谁会骗你?”段峥道。
“我不信,除非让我看到尸体。”
段峥以为容灼这性子,知道真相后定会大哭一场。
可这会儿他见容灼只是有些懵,既不哭也不闹,这倒是让他没辙了。
“行,你等着我去帮你问。”段峥说罢出了门。
花姐正在门口立着呢,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容小公子,念在你对青石情深义重,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花姐道:“这件事情很复杂,你最好别掺和,也别搅进来。”
容灼看着她,问道:“我不是要搅进来,我就是想看看他。”
“人都没了,看一具躯体有什么意义?”花姐问道。
“我都没见着他,我怎么知道人是不是没了。”容灼道。
他说着便起了身,似乎不想继续和花姐理论,径直上了楼。
楼上于景渡的房间没有锁门,他推开门,提步走了进去。
里头的桌椅板凳,甚至熏香的味道,都与从前一模一样。
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他许久前送给于景渡的月季,因为时隔太久,月季已经干透了。
容灼慢慢走进内室,见桌上摆着于景渡的面具。
一个是于景渡后来找人制的那个,另一个则是容灼很久前在楼下花三文钱买的那个兔子头。
容灼拿着那个兔子头走到旁边坐下,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但是他并没有哭,就好像依旧没接受自己的好朋友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