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纨绔平日里都不怎么理会朝中政事,只喜欢听些八卦秘闻,所以对宴王知之甚少。

今日恰逢刚见识过那位宴王,听宋明安这么一说,便来了兴致。

“陛下这么多儿子,他好像出身最差吧?”苏昀问道。

“可不是,宴王生母是祁妃,好像还是死后晋的位份。”宋明安道:“朝中年纪相仿的殿下,虽说也都能文能武,可像他这样少年时就被送去军中历练的,可不多,而且在边关一待就是数年。”

宫中皇子各个都是金尊玉贵,哪个有人疼有人爱的,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而这位宴王,既不得皇帝宠爱,也没有母舅家可依仗,这么被扔出京城,几乎就跟自生自灭差不多了。

偏偏他自己争气,在边关数年不仅没被磋磨死,还在刀光剑影中被雕琢成了一柄利器。

如今的宴王早已不是一颗弃子,而是战功赫赫的人物了。

“要我说,打仗这种事情就跟做文章一样,都需要天赋。”段峥道:“要是被送到边关的是别人,够呛能囫囵个儿的回来。”

容灼暗自点头,心道这位可是将来的皇帝,自然非等闲之辈可比。

“你们说,陛下将他送到边关,会不会就是为了历练他?”段峥问道,“若是想让他自生自灭,为什么不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对这种问题发表不出什么高见。

他们这帮对朝中之事一问三不知的纨绔,哪里能懂得帝王心术?

“反正不管陛下曾经是什么心思,如今对宴王殿下肯定不会太怠慢,那么多军功在身呢,边关又不太平,真要冷了宴王的心,边关的将士只怕都要跟着寒心。”苏昀道。

容灼暗道,这回宴王回来,应该就要正式和太子明争暗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