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不遮不掩,皇帝听了后,眼底的试探便散了大半。
“你六弟为了替尤承骏遮掩,竟糊涂到让他的人去干毁尸灭迹的事情,还落下把柄。”皇帝恨铁不成钢地道:“朕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于景渡心中觉得讽刺,他这位好父皇生气竟不是因为闹出了人命,而是嫌六皇子事情做得不够干净。他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丝毫不显,反倒顺着对方的话违心道:“六弟性子单纯,一时想岔了才会这么做,再说死了的不过是个小倌儿。”
“嗯。”皇帝想了想,又道:“你说的倒是在理,他性子单纯,脑子也不灵光,的确该好好教导,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于景渡垂首应是,面上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也不知是于景渡的话启发了皇帝,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原本已经有了定论的事情,次日皇帝便改了口……
“一开始陛下说的是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周丰朝容灼八卦道:“你想啊,那闭门思过又不是关在屋里不让出来,说起来是惩罚,实际上不就是不痛不痒地走个过场吗?”
容灼忙点头,问他:“所以最后怎么罚的?”
“后来不知道陛下怎么就改了口,说让六殿下去京郊的农场里种地。”周丰说着忍不住笑道:“而且这回不是走个过场,据说陛下亲自派了人盯着,要求六殿下每日要和庄子里的人一起下地干活!”
他说着忍不住偷笑出声,容灼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太子殿下不是最疼他了吗?没替他求情?”容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