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容灼到了寻欢楼,便被花姐安排人抬到了楼上客房。

金豆子见了青玉,朝对方好生嘱咐了一番要怎么给他家公子敷药,这才离开。

当日晚饭后,青玉便找了伙计去帮忙煎药。

容灼想了想,让人一并将青玉的药也煎了。

“外敷还要内服吗?”青玉朝他问道。

“那个内服的药,是我让人帮你抓的。”容灼道。

见青玉不解,他又道:“喝了对身子没坏处的。”

青玉虽有些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容小公子为什么给他喝药,但他这性子素来被安排惯了,竟也没问。毕竟他从前也不是没被别的客人喂过药,而且还是挺折腾人的那种药。

相比之下,容小公子一直待他宽厚,他相信对方至少不会让他受什么罪。

在等着药的间隙,青玉一直坐在桌边绣荷包。

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他绣的是什么,便好奇问了一句。

“绣的兰花。”青玉忙指给他看。

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是兰花,但还是象征性地夸了青玉几句。

“怎么想着要给我绣兰花?”容灼好奇道:“是夸我像君子?”

“不是。”青玉实诚地道:“我借的纹样只有兰花,不会绣别的。”

容灼当即有些无奈。

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

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

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

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

“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