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容灼当初不愿再继续帮季先生整理文稿,也不愿再在国子学发表任何见地。
因为文章这种东西,你只要写过了,旁人就会记得。
哪怕他如今再怎么胡闹,在季先生他们眼里,容灼的文章还是停留在原来的印象里。
所以这份策论,他不知该怎么写。
但他不写,照样会有新的问题。
时间一到,若他的策论交不上去,季先生定然会追问缘由。
若他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季先生会怎么想?
仔细想来,他这段时间这么胡闹,容父都包容了,想来其中多半的功劳都要算在季先生身上。当初也不知季先生是怎么朝容父说的,让对方坦然接受了自家儿子的胡闹举动。
所以一旦季先生对他起了疑心,或者想要联合容父纠正他的“胡闹”,那容灼可就彻底没戏了……
这么想来,这次的策论他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若是必须要写,那他要犯愁的事情就是,怎么才能别把策论写得太跌份儿。
这策论最好是能有点东西,但又别太引人注意。
当晚,容灼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了一夜的策论。
可他越看越疲倦,看到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他甚至忍不住想,若是他在现代社会那具身体并没有死而是被抢救了过来,还和原来书里的容灼互换了,那对方这个时候多半正在发愁英语考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