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都没去国子学,还挺想你。”容灼随手拈了块点心,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半晌,状似无意问道:“听说容小公子身边换了个小厮?”

“你说青玉啊?”容灼道:“他不是我的小厮。”

于景渡眉心一跳,假装不解道:“不是小厮?”

“对啊,是我朋友。”容灼冲他一笑,眉眼弯成了一个很动人的弧度,“改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说不定会喜欢他。”

于景渡不置可否,眼底带着令人捉摸不定的意味。

一旁的周丰却听得直冒冷汗,心道这容小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个……”周丰转头朝于景渡道:“容小公子今日来找我是探讨策论的,你若是无事不妨也跟着一起探讨探讨。”

他说罢又看向容灼,“大壮从前读过书,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见地。”

“真的?”容灼惊讶道:“我看着他就像是深藏不露的。”

说话间,外头有家仆来叫周丰。

周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先出去了。

容灼对周丰这小厮丝毫没有歧视,将手边自己整理的两页纸往于景渡面前一推,那意思让他看看。

于景渡略一犹豫,拿起了容灼推给他的两页纸。

那是容灼听周丰朝他讲策论时说的一些关键点,容灼像做课堂笔记一样记了下来。

可惜小纨绔一开始还挺认真,后头的字便弯弯曲曲,像是睡着了的时候写的。

“容小公子从前写策论不是挺在行的?”于景渡不解道:“怎么如今竟要找人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