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离京城多远了?”容灼问道。

“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吧。”段父道:“早知道该明天再出发,也不必折腾这么一遭了。”

容灼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这位舅舅似乎不怎么关心自己老爹的身体啊,并不着急回去似的。

“收拾一下屋里,我让人去烧点热水。”段父又道。

容灼帮着金豆子他们将屋里收拾了一番,不过这农家只有两间卧房,他们这么多人显然是住不开的。

段峥一直盼着雨早点停,想着说不定能在天黑之前找个正经落脚的地方。

没想到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入夜才停。

众人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便准备休息了。

由于只有两间卧房而且不大,段父安排了一间给容母,另一间给了段峥和容灼,自己则打算和护卫们一起在外间将就一晚。

容灼和段峥推辞不过,只能依了他。

“小灼,你在看什么?”段峥问道。

容灼将容父给他的那个包袱打开,在里头翻找了片刻,从里头取出了一封裹了油纸的信,“这是我爹写给外公的,让我好生保管,我觉得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安全。”他说着将那封信塞进了衣袋里,而后将包袱枕在了脑袋底下。

这屋里的床也没个被褥,只有容灼他们带来的薄毯,夜里睡着以后便冷得厉害。

容灼眯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将毯子围在身上便起来了。

“你干什么?”段峥也醒了,拉住他问道。

“这床睡着难受,屋里还一股霉味儿,我去外头透透气。”容灼道。

段峥闻言也躺不住,便跟着容灼起来了。

院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个轮值守夜的护卫。

大概是刚下过雨的缘故,今晚的夜色竟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