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之前装死的时候,既然都决定不愿跟我来往了,为何不让江少卿帮你把银子还了?”容灼带着点埋怨道:“你要真还我了,后来我说不定也懒得去找你了。”
于景渡想起先前容灼去江家那次,朝他发脾气时便说要他还银子。
他自然知道,少年不是缺这点银子,只是因为生气才会拿此事扎他的心。
“所以没还你。”于景渡开口道。
“啊?什么所以?”容灼没听明白。
“不想和你完全没有关系,所以没有还你。”于景渡又解释了一次。
容灼闻言一怔,只觉心中一热,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青石这人几乎从来不会表达什么心意,和他在一起时,明明行动上是宠溺纵容的,可言语上却甚少有表露情感的时候。
可今日,他竟就这么坦坦荡荡将这点心思说了出来。
这五十两银子,他不是忘了还,也不是没顾上,是压根没想还。
和容灼的这点牵连,就像是他留给自己的一点念想,或者说是一点奢望。
哪怕两人永不相见,但因着这五十两银子,少年便会时不常地想到他,哪怕想到他时带着的是怨念或埋怨,那也比彻底将他忘了要好。
这就是于景渡假死后最隐秘的心思。
“青石……”容灼怔怔看着他,“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于景渡拧了拧眉,“你是一直觉得我没将你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