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心腹大患于景渡,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毫无根基。这就意味着,朝中之人多半都没有针对他的理由,稍微聪明点的就知道要对这个储君客气点。

所以此番不管皇帝派谁去豫州,他都有把握能应付。

只要别让他那位三哥去就行!

当晚,容灼回到江府时,天色已经晚了。

段峥听说他回来了,便颠颠跑来看他。

“那个谁呢?”段峥在他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于景渡的身影,小声问道:“不在?”

“他留在京城了,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容灼随口道。

段峥听说于景渡不在,这才大咧咧坐下了。

“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可被他挤兑死了。”段峥道:“每回我来找你,他都不给我好脸色,害得我都不敢过来了。”

“他挤兑你了?”容灼茫然道。

“他嘴上是没说,但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防贼似的。”段峥道:“你说我是你表哥,咱们是兄弟,他防着我干啥啊?”

容灼失笑道:“表哥你肯定是想多了,他这人就是看着性子冷而已。”

“不信下回你看看,他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都不一样。”段峥抱怨道。

段峥这些日子可是被憋得够呛。

他这性子散漫惯了,平日里几乎就没有老实待在家里的时候。

可到了江府之后,不仅整日不能出府,还没个陪他玩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