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金豆子是睡在了外间,没和他同床而已。

但段峥显然又误会了什么。

容灼怕说多了露馅,自然也不好多解释。

“话说……”段峥伸手揽住容灼肩膀,揶揄道:“表哥还一直觉得你挺专情的,记得第一回 去花楼,你还教训我不能胡来呢。如今倒好,不过两三个月工夫不到,你这都招惹了多少男人了?”

“也没多少吧?”容灼有些心虚地道。

“没多少?”段峥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道:“先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小倌儿,你还第一次见面就送了人一包金叶子。后来他死了,你又包了给你绣帕子那个,还有个你同窗的小厮,送你檀木盒子那个……再加上这个爱护食儿的,这就四个了吧?”

“那送檀木盒子的不算……”容灼道。

“哦,那就三个!”段峥道:“你表哥我纵横花楼这么久,就一个相好的。你这一个月不到就换一个,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段峥不算不知道,一数算才发觉他这位看着无辜清纯的小表弟,内里竟是个花心大萝卜!

偏偏容灼无从朝他解释,否则若要解释清楚,就要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

“不过这个护食儿的虽然凶了点,看着倒也还行。”段峥语重心长地道:“你要喜欢,就定定心,这人长得一表人才,又和江少卿交好,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你好好把握。”

容灼尴尬一笑,心情十分复杂。

次日的早晨与预料中一般,十分热闹。

皇帝先是因为豫州的事情发了一通火,当场将百官骂了个狗血淋头。

朝廷出了贪墨赈灾钱粮的事情,属于是极为恶劣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