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看着他笑了笑,却没有做声。

“你笑什么?”容灼不解。

“你梦到我死了?”

“呸呸呸!”容灼忙道:“能不能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梦都是反着的,你如果做了噩梦,那就说明我此番定会安然无恙。”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这么一说,心情总算是稍稍舒坦了一些。

“跟我说说,梦到了什么?”于景渡问。

容灼想了想他那句“梦是反着的”,倒也不那么忌讳了,开口道:“我梦到我在一片很大的雪地里发现了你,你昏迷不醒,身上真的好冷。我抱着你想让你暖和一些,可是……”

他想起梦中那场景,以及于景渡身上彻骨的冰冷,不禁又有些难过。

于景渡将人揽在怀里,一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像是在安抚不安的小动物一般。

“那你见过很大很大的雪吗?”于景渡问他。

容灼摇了摇头,“只见过普通的大雪。”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雪特别大,能到你膝盖那么深。”于景渡道,“等我病好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容灼听他这么说,忙道:“好啊,那咱们不止可以去看雪,还可以去看海,去沙漠骑骆驼,去好多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他说这话原是想安慰于景渡,但说着说着倒是真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