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容灼临走前朝他问道:“青石他怎么样了?”

“这才刚开始,他这病估摸着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不必着急。”江继岩道。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金豆子走了。

今日大雪,江继岩原以为于景渡的人不会来。

但晌午时,护卫还是送了信过来。

“你其实可以把他写好的信都拿过来,我帮你一日交给容小公子一封。”江继岩道。

“殿下吩咐的是每日一封。”那人道。

江继岩很是无奈,这信就连容灼都知道是提前写好的,因为于景渡提前告诉过他要疗伤的事情。所以在他看来,于景渡此番就是多此一举。

“这是容小公子今早在花园里折的,拿回去插到殿下寝宫的花瓶里,记得告诉殿下一声。”江继岩没再多说,而是将桌上那支红梅递给了他。

护卫闻言忙应是,又去找容灼取了信。

没想到容灼也给了他一枝红梅。

结果就是,容灼一早去折的两支红梅,最后都被插在了于景渡房中那琉璃花瓶里。

这日,皇帝不知何故辍了朝。

文武百官倒是乐得偶尔清闲,但私下的议论也不少。

不过满朝最不满的人,当属太子。

“孤昨日冠礼,父皇今日辍朝,这让文武百官怎么看孤?”太子在宫中气得摔了俩花瓶,“他眼里当真就只有于景渡了吗?将孤这个储君放在哪里?”

“殿下息怒,陛下辍朝许是念着今日雪大。”门客安慰道。

“哪有那么巧?他明明就是为了于景渡!”太子怒道:“还有昨日的冠礼,口口声声说让司天监选了吉日,结果呢?下着雪也就罢了,一整日天就没晴过,最后干脆草草收场……父皇就是想让孤难堪,好衬托出他对于景渡的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