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粮食被倒卖了?”容灼问。

“非也。”黎锋道:“那些钱粮被人贪墨,是养了兵马?”

江继岩一怔,“豫州营?他们没有军饷吗?”

“不是,是一处私兵营。”黎锋道:“那私兵营有近三万人,快赶上豫州营一大半的人马了。”

“屯私兵?”江继岩道:“这可是大罪,有人想造反吗?”

“我看到未必是造反,或许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黎锋道。

容灼想了想,问道:“那为什么会是豫州呢?”

“你相信无巧不成书吗?”黎锋道:“当初这人选地方屯兵时,大概是想到了豫州的地理位置合适,通往各地都方便。没想到今年豫州遭了灾,赶巧碰上了事儿。”

“怪不得要冒这么大的险贪墨赈灾钱粮。”容灼道:“养这么多兵马肯定需要很多钱,太子先前搞的那个地下拍卖场被你们给端了,他没银子了,只能想别的办法,所以才打起了赈灾钱粮的主意!”

江继岩和黎锋没想到他直接提了太子,竟也丝毫不避讳。

“太猖狂了!”容灼怒道。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黎锋道:“最麻烦的是我们没找到任何私兵与那位有关的证据,反倒找到了不利于殿下的证据。”

于景渡昏迷前已经听探子说过私兵营的事情了,不过他怕打草惊蛇,并未声张。但是他昏迷前曾特意朝江继岩说过,若想咬住太子,在这件事情上就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私兵营是太子的。

否则,就绝口不提此事,免得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