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了许久前与宴王的匆匆一面。

当时他和这帮纨绔在茶楼等着一睹宴王风采,等来的却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容灼一想到那个黑色面具,便也跟着想起了青石那个白色面具。

一黑一白两个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不知不觉慢慢重合到了一起……

容灼很快又想起了第一次和青石泡温泉时的场景。

当时于景渡死活不愿脱衣服,后来在容灼的坚持下,才勉强露出了那一身伤。

因为当时対他的身份深信不疑,所以容灼只能将那些伤误会成了是寻欢楼的客人留下的,还対那帮人好生谴责了一番。

如今想来,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倒更像是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还有那日青石教他摔马时说的话:

“人只要骑马,难免有摔马的时候,意外总是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你要想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是让自己一辈子不摔下马,而是要学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最安全的方式摔下来。”

当时他不觉得青石这话又什么不妥,如今想来就意识到问题了,因为那话里的危机感太强了,很像是一个历经风险后的人,在为另一个即将深陷危险的人筹谋。

更何况,青石不仅教他骑马,还教他射箭……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给人当先生,他们教不会你很正常。”

这话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再细想,真是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