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叙了会儿话,容灼才起身离开。

他穿过走廊时,路过于景渡从前住的那间房,忍不住伸手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

没想到那房门至今都没锁,被他轻轻一推竟开了。

容灼心情复杂地走进了房间,发觉里头还挺整洁,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

他有些茫然地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慢慢生出了点委屈的情绪。

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也没有去证实,但他知道自己那个猜测八成就是真的了。

在宋明安说宴王病了的那一刻起,事实就已经无从辩驳了。

容灼在他的房中坐了一会儿,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目光无意瞥见了一旁矮几上摆着的一样东西。他从前无数次来过这里,他可以确信那东西原来并不在这里。

难道这里有了新的主人?

就在这时,容灼看清了桌上摆着的那样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面具。

他慢慢走到矮几边,俯身拿起那个面具,只觉得这面具有些眼熟。

随后,他便想起来了,这个面具是宴王进京那日戴着的那一顶。

彼时容灼和宋明安他们在茶楼看热闹,被戴着这个面具的宴王看了一眼,吓得茶水洒了一身。

他当时还想着,这宴王殿下买面具的品味该朝青石学一学。

可这一刻,他手里拿着这顶属于宴王殿下的黑色面具,却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青石要告诉他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