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还担心自己没有一技之长,会被宴王嫌弃呢。

但当时的于景渡对自己正准备要做的事情并无把握,所以一直没朝容灼说清楚,为的就是给他一个退路,一旦自己出了事情,容灼就能全身而退。

但谁也没料到,容灼会在他昏迷之时,主动卷了进来。

事已至此,容灼再想全身而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傻孩子,你以为这朝局是菜市场吗?你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容庆淮道,“此番是你自己主动跳了进来,只怕你想走,宴王都未必会放你走。”

“不会的。”容灼开口想反驳他,却又有些心虚。

自从知道于景渡的身份之后,容灼便觉得自己不认识对方了。

他认识的人从来都只是青石,而不是于景渡。

他不知道宴王殿下作为青石时,掩藏了多少本性。

也不知道掌握了对方太多秘密的自己,在宴王殿下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方会允许他带着这么多属于宴王的秘密离开京城吗?

“我曾以为你会选太子,后来又觉得你会远离朝堂,没想到最后你上了宴王的船。”容庆淮道:“小灼,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来得及再好好想清楚,所以不要急着做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

容灼点了点头,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烦乱。

当日饭后,容灼去找了一趟管家,询问对方能不能差人帮自己寄一封信。

此事听着倒也不算大事,但老管家却没敢私自应承,而是让人朝于景渡请示了一番。

“有没有说是给谁的信?”于景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