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公子怎么可能知道私兵营的事情?”门客道。

“对,他不会知道,此事做得这么隐秘,除非他去过豫州,否则不可能知道。”太子道:“不过这些日子孤总觉得不踏实……”

他说着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先前赈灾钱粮一案咱们折进去那么多人,这里头总归是有点不大正常。若事情是于景渡做的,那他的人有没有可能追查到私兵营的事情呢?”

“就算私兵营的事情被捅出来,倒霉的也是宴王。”门客道:“殿下忘了您一早的部署了吗?”

“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将私兵营栽赃给他。”太子道:“但那几万兵马是孤数年的心血,如非必要孤更想保住他们。”

门客知道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对兵马有着某种执念。

尽管这些年里,他们一再提议让太子放弃豢养兵马一事,但对方依旧一意孤行。

太子对兵马的热爱,已经到了某种病态的地步。

他享受那种手里握着兵符的感受,踏实,有底气,令人忘乎所以。

“派人去一趟豫州吧。”太子道。

不管于景渡有没有发觉,他都要做点什么,以防万一。

可惜,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一念之差,把自己往绝路上更推近了一步。

两日后,薛城派去豫州的人回京,带来了私兵营存在的确切消息,还顺道带来了一封盖着私兵营虎符印戳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