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小心翼翼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地问道:“不会被认出来吧?”

“不好说。”于景渡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少年,轻咳一声道:“咱们这凭证上的身份是兄弟,但你与我这般疏离,旁人一看确实容易露馅。”

容灼自进了马车便老老实实坐在马车一角,恨不得离于景渡越远越好。

这会儿他听出了于景渡话里的不悦,只得老老实实挪到了他身边坐着。

不一会儿,盘查的士兵便过来了。

黎锋掀开车帘让对方检查,士兵瞥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兄弟。”容灼忙道。

“长得不像啊。”士兵随口道。

容灼闻言莫名有些紧张,一只手无意识地攥住了于景渡垂在身侧的衣袖。

“出城做什么?”士兵又问。

“去寺里上香。”于景渡道。

士兵闻言没再多问什么,叮嘱了他们天黑前回来,便放行了。

“为什么要天黑前回来?”容灼不解道。

“年关了,城门入夜后就会关。”于景渡道。

京城的城门原本入夜也是会关的,但是一般会关得比较晚。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时,城门口的盘查和管束才会比较严格一些。

“你怕什么?”于景渡觉察到了他的不安,一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握了握。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容灼对他这过于亲昵的举动竟也没表示抗拒,只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