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附近的寺庙人多一些,这里路远又要爬山,所以来得人比较少吧。”于景渡道:“求神拜佛对很多人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是人人都会在可有可无的事情上下这么多功夫。”
容灼闻言看了他一眼,问道:“殿……你也觉得这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于景渡转头看向他,目光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威压,“不叫人了?”
容灼半晌才反应过来,于景渡这是在计较他的称呼。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对方明明很嫌弃他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哥。”容灼很配合地补了个称呼。
“我觉得心诚则灵。”于景渡道:“你去做一件事,值不值得要看你的所求,而不是你的所得。”
容灼拧了拧眉,“我不大懂。”
“就像我带你来清音寺,若我所求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那就不值得。”于景渡道。
“我们不是来求平安符的吗?”容灼道:“哥。”
于景渡对他的配合十分满意,眼底都染上了几分不自知的笑意。
“那是给你求的东西,我求的不是这个。”于景渡说罢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容灼看着他的手,又回头看了一眼黎锋,神情有些犹豫。
“上头路陡。”于景渡道。
容灼想起方才在马车前出的丑,不敢再托大,忙乖顺地握住了他那只手。
于景渡的掌心宽厚温暖,容灼被他握着,就像被小手炉包着一般,还挺舒服的。
两人并肩上了山,直到进来寺门容灼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因为此前来过清音寺许多次,容灼对求平安符这样的事情早已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