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灼喝了酒反应略有些迟钝,“我不……”
“不介意,犬子自然是不介意。”容父忙道:“殿下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此前不知道于景渡的心思,容父反倒忐忑不安,如今听他这么说,当即放下了戒备。
至于于景渡今日的举动,他便理所当然的理解为王爷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交朋友的分寸,这才如此兴师动众。
越是如此,他反倒越觉得宴王殿下耿直。
一个运筹帷幄之人,还能保有这样的耿直,这可比太子高了不知道多少。
于是,容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自家老爹安排了。
“殿下,有一事下官斗胆相问。”容庆淮放下了戒心之后,面対于景渡便坦诚多了,“私兵营的事情应该快有眉目了吧?”
于景渡点了点头,“本王若是没猜错,父皇应该已经找人查探过了。”
“那多半是年后就要动手了。”容庆淮道。
于景渡摆出一副晚辈地姿态朝他问道:“容大人突然问起此事,可是有何见解?”
“按理说老夫不该置喙此事。”容庆淮道:“但念着王爷対犬子的知遇之恩,老夫就冒昧多一句嘴。私兵营有数万之众,且远在豫州,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出大乱子,此事就是块烫手山芋,殿下能躲则躲。”
于景渡此前也想过此事,知道他这话算是掏心窝子的忠告了。
“什么意思?”容灼小声问道。
“这么多人,万一处置不好容易闹兵变。”于景渡耐心朝他解释道:“在加上豫州刚遭了灾,民心不稳,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很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