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非但没有反心,甚至可能対朝廷还挺忠心。
“很好,景渡。”皇帝伸手拍了拍于景渡的肩膀,“此事朕就交由你去办吧。”
于景渡一愣,“父皇?你就不怕儿臣……”
“父皇若是连你都信不过,这江山将来还能托付给谁?”皇帝道。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太多明显,几乎已经等于是在明示于景渡了。
一旦太子被废,于景渡毫无疑问会成为最合适这个位置的人选。
于景渡闻言适时地表露出了一点惊讶和无措,甚至还在眼底流露出了点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
皇帝推心置腹道:“朕的这些儿子里,你与朕的性情最像,所以朕了解你。你有能力,有野心,但不会像太子那般猪油蒙了心。你与朕一样,无论多么想要得到权利,但始终能记住将家国和百姓放在心里,这是朕信任你的缘由。”
于景渡适时红了眼眶,起身朝皇帝行了个大礼,“儿臣谢父皇信任。”
“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放手去做。”皇帝道:“出了事,朕给你兜底。”
若是太子听到这番话,多半又要气得发狂了。
但于景渡面上感动不已,心中却没什么波动。
因为他知道,皇帝说得好听,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任何更合适的人,所以才会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