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跟着太子许久,一直知道这位的性情。

表面光风霁月,待人谦和,实际上睚眦必报,且不怎么听劝。

从前宴王不在京城,他倒还收敛一些。

自从宴王进了京,他就越来越疯了。

另一边,于景渡带着容灼回府之后,便将宴会的事情告诉了他。

“除夕进宫啊?”容灼苦着脸道:“必须要去吗?”

“你若是不想去,我去朝父皇说。”于景渡道。

“别。”容灼不大想得罪皇帝,尤其如今他和容庆淮还住在宴王府里呢,“还有谁会去啊?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于景渡道。

见容灼瘪了瘪嘴,他又道:“季先生也会去。”

容灼闻言面色并未好多少,因为他和季先生也不算太熟悉。

“太子也会去吗?”容灼又问。

“应该是会去的。”于景渡道:“毕竟私兵营的事情尚未挑明,他如今还是太子。”

容灼一听说要见太子,越发不高兴了。

“我上回在宫里遇到他了,原来他就是在永安侯世子的诗会上我遇到的那个煮茶先生。”容灼道:“当时我真是眼拙。”

“这不怪你,他这个人在人前素来都是温和端方没什么架子的,你认不出来也正常。”于景渡道,“到了宫宴上你只管坐着喝酒吃菜,不必理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