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原本也是打算拿段家商队的事情做借口,带着容灼一起。

上一次黎锋他们去豫州时,不敢打草惊蛇,并没有摸到私兵营太多具体的线索。这一次再去豫州,他们必须收集更多关于私兵营的信息,知己知彼才好出手。容灼这鬼主意恰好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

当日傍晚,于景渡便进了宫一趟。

他将自己初步的计划朝皇帝汇报了一番,不过只字没提容灼的事情。

“儿臣与容大人聊起此事,他倒是提了一个主意。”于景渡将容灼那番话朝皇帝说了一遍,只是将容灼换成了容庆淮,“这法子的好处就是不必太兴师动众,或许都不用调兵,只靠着豫州营就能摆平。但儿臣还是觉得不稳妥,段家商队不过是一帮行商之人,只怕是说的好听,想求个立功的机会罢了,届时未必能帮上忙。”

“容庆淮父子俩在此事原本就有功,倒也未必是为了你说的缘故。”皇帝道:“而且你不要瞧不上行商之人,他们打仗或许不如你,别的事情上还真有可取之处。”

“父皇的意思是可以试试带着段掌柜?”于景渡问。

“段掌柜毕竟不是朝中人,而且他比你年长,你若是想使唤他的人,带着他反倒不好。”皇帝知道于景渡的性子,只怕他弄巧成拙,便道:“他家里有没有儿子?你带个年纪相仿的人,届时也好支使。”

于景渡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听容家那小公子提过,他似乎有个年纪相仿的表哥。”

“让他跟着去。”皇帝道:“段家若想朝你示好,为的也是自家儿子的前途,你带着段家的小子去,他们的商队定然也是任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