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执起容灼的手腕,发觉自己方才握过的地方已经红了。

容灼的皮肤太敏感,而且很经不住折腾,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还是将人手腕都握红了。

他心中暗道,这人难到不知道自己就跟个瓷捏的人一般,半点磕碰都受不得?

若是由着他出去闯荡,谁知道能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没事。”容灼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我刚才故意唬你的,不疼。”

于景渡被他这么一哄,一颗心又软成了一片,暗道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无可救药了。

黄昏时,段承举便来叫着容灼一起出了门。

于景渡自然不可能放心,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两人跟着段承举到了汴州城最大的一间酒楼。

请客的商行老板姓柳,早早就等在了雅间里,见了容灼后非常热情,上前就打算抓容灼的手。

“少东家手刚受了伤。”于景渡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挡。

那人一怔,倒也不生气,忙关心道:“伤得不重吧?”

“无妨,扭了一下。”容灼笑道。

柳老板忙招呼人坐下,态度颇为殷勤。

他在汴州当地的商贾界虽有些地位,但相对于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的段家来说,自然是比不过的。而且段家在京城颇有些地位,保不齐还和朝中人有来往,所以柳老板不敢有丝毫怠慢。

容灼落座之后才发觉,今日在场的除了柳老板还有几个作陪的人。

而依着座次来看,他坐着的位置比段承举还要讲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