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容灼额头抵在他手臂上,声音依旧有些发颤。

于景渡呼吸一滞,又重新将人揽在了怀里。

他在话本上看到过,有些人在这种时候,会变得比较脆弱无助。

他不知道容灼这会儿在想什么,但是果断放弃了让对方一个人待着的决定。

过了许久,容灼才从那种仿若梦境的错觉中慢慢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羞愧和尴尬。

好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算是适时“解救”了他。

“他……”容灼无措地抬头看向门外的方向,“他来了?”

“没事,有我呢。”于景渡看到他红意未退的眼睛,心中不禁又是怦然一动,但他面上却不显,只慢慢用另一只手将少年被汗水沾湿的额发理顺,安慰道:“坐在这里不要出来,我会解决。”

容灼乖顺地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于景渡的衣袖。

于景渡起身走到屏风外头,端起桌上冷了的茶水往自己脸上一泼,勉强让自己冷静了几分。

不多时,外头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发出一声暴喝,房门被一脚踹开。

随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顾老鸨和伙计的阻拦,大步走了进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容灼和于景渡等了数日的杜兴。

杜兴进门后原以为会看到捉奸在床的场面,没想到却只看到一个清冷英俊的男子好整以暇地在外间的桌边坐着。

他先是一怔,而后目光在房中一扫,粗声粗气地道:“如燕那个小娘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