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还在豫州呢,别让他在牢里待着了,免得节外生枝。”郭振邦想了想:“弄些银子,让何川贵带人进城一趟,去大牢里把人捞出来。”

他口中这个何川贵,如今与杜兴一样都是私兵营的将军,不过他曾经在衙门里当过差,所以能说得上话。左右杜兴犯的也不是大事,找人疏通一二,再朝段家说和说和,此事应该不难办。

于是,当晚何川贵便连夜进了城。

若是一切顺利,他连夜将事情办好,明日天亮前杜兴就能从牢里出来。

届时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惊动旁人。

为了不引人注意,何川贵只带了两个亲随。

他们进城后没有四处闲逛,直奔何川贵曾经在衙门里的同僚家奔去。

然而他们经过一道暗巷时,却觉身后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人尾随。

何川贵警惕性还算可以,当即朝两个亲随使了个眼色。

然而不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便有一块搬砖从暗处飞来,直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谁?”何川贵恼怒道。

他话音一落,又有一块砖头飞到了他脑袋上,直接砸了个血窟窿出来。

何川贵从前做过不少亏心事,在衙门里当差时就害过人性命,但他从不怕鬼。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在被两块砖头砸得头破血流之后,他脊背不由生出了几分寒意。

漆黑的深巷中,那寒意不断扩散。

随后,里头又响起一阵打斗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一切再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