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昨晚肯定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梦,所以才会故意拿此事取笑他。

两人用过饭之后,于景渡帮他系好披风,又取了挡风的帽子来给他戴好,这才带着他出门。

“只有一匹马?”容灼看着眼前的马,表情有些复杂。

“兵卡中的马不够,你就和我将就一下吧。”于景渡道。

容灼不疑有他,只能翻身上马。

于景渡坐在他身后,双手握着马缰时,像是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容灼很久没有和于景渡一起骑过马了,上次两人共骑时,他还是坐在了对方身后,所以那种被对方包围着的感觉并不那么明显。

而现在,他坐在马背上,后背紧贴着于景渡的胸膛,一颗心一直忍不住狂跳。

马跑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同频率地颠簸着,容灼感觉自己后背都被于景渡的身体烙得发烫。

可他明明穿着那么厚的棉衣,根本就不可能感受到什么。

那种热烈又压迫的感受,分明就是他的错觉。

两人离开兵卡前的那一刻,容灼眼角余光瞥见了另外两个牵马而来的士兵。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于景渡,想提醒对方兵卡里并不是没有多余的马,是不是弄错了?

然而他们离得太近,他回头时于景渡略一俯首,他的鼻尖猝不及防擦过了于景渡的唇角。

两人俱是一怔,一个回过了头,另一个则不大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你想说还有多余的马?”半晌后,于景渡问他。

“嗯。”容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方才于景渡唇角那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