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令他心里又酸又涩,但更多的还是甜。

“他们若只是饿肚子,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崩了。”于景渡伺候好了容灼,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帮自己挑刺,“但他们的军饷已经拖欠了数月,如今再吃不饱,那还能忍?”

容灼快速看了桌上的众人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们,便给于景渡夹了一块肉。

于景渡将肉夹起来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地吃了好半天。

“真软。”于景渡朝容灼道。

他这话明明说的是肉,但容灼却想歪了。

他记得于景渡昨晚摸着他的手时,便一直在他耳边夸他,说他的手真软。

“少东家。”于景渡看向容灼,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容灼转头看向他,不知为何一颗心跳得极快,像是生怕于景渡会在众人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似的。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于景渡问他。

“赌什么?”容灼问。

“赌郭振邦是自己来,还是派那位军师来。”于景渡道。

“他自己来应该不敢吧。”容灼道:“我赌军师。”

“那我就赌郭振邦吧。”于景渡道。

容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于景渡这赌有点草率。

连他都知道来的一定不会是郭振邦,于景渡能不知道吗?

这么一想,容灼又觉得这个赌里好像有坑,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