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工夫,他们稍有脑子的都将事情想得差不多了。

他们是太子豢养的私兵,太子一旦失势,就意味着他们连饭都吃不上。

眼下这形势,投诚尚有一线生机,负隅顽抗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幸好,他们和张平不一样,和宴王没有恩怨。

“丁伯连……你跟宴王是一伙儿的!”张平道:“你们别听他的,这几日若非他妖言惑众,你们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投诚?”他说罢便往丁伯连身上扑,看那架势竟然是打算将人徒手掐死。

连日来的压力和恐惧,早已让张平的精神濒临崩溃。

他作为戍北军的叛徒,自知落在宴王手里一定会死得很惨,可他不甘心!

他不是宴王的对手,如今气极之下,只能朝丁伯连动手。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众人忙伸手去拉他,然而张平如今犹如困兽,掐住丁伯连的手用上了死力,众人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掰不开。

容灼见状有些着急地看向于景渡。

于景渡却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扶着人转了个身,低声在他耳边道:“别回头看。”

容灼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随后,于景渡从腰间取出黎锋给他的那只匕首,走到发了狂的张平身边,一刀干净利落地扎进了对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