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为了此事,于景渡也不会亏待了段承举。

只是如今对方尚不知他和容灼真实的身份,所以他不想将话摊开说。

一切等回京之后再说也不迟。

容灼今日也难得放松了一回,再加上席间并没有外人,所以也喝了几杯。

“侄儿,你莫要怪做叔叔的多嘴问一句。”段承举喝了几杯之后,便忍不住拿出了做长辈的姿态来,“你与祁护卫的事情,你爹可知晓?”

容灼闻言一怔,忙道:“我们……没有什么事情。”

“哦?”段承举笑道:“在我面前你不必藏着掖着,我又不是你爹,不会干涉你的事情,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容灼原本并不是没有想过两人面对的问题,只是他如今刚和于景渡确定心意,满打满算连热恋期都还没到呢,他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就算要面临现实,也得等他们回京之后再说。

但段承举这么一问,他不想也得想了。

因为于景渡就坐在他身边呢,就算他不接茬,这话对方必然也会琢磨。

“堂叔是有什么建议给侄儿吗?”容灼问他。

“堂叔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见过的事儿也多。”段承举道:“依着我看,你爹倒不是迂腐之人,未必就会棒打鸳鸯。左右你们只要懂得分寸,别将事情闹得太大,将来也别耽误了他抱孙子,旁的事情还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容灼一听这话,顿时便沉下了脸来。

但他不想多费口舌去和对方分辩什么。

他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没办法去拿现代人的思维去要求古代人。

他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也不妄想能改变对方的思维。

只是这话他听了还是没来由心里堵得慌。

因为他清楚,有这种想法的人绝不仅仅是段承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