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愿就此放弃,也不愿意父皇继续重用四弟,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配继续做储君。”于景渡不卑不亢地道:“但儿臣并不想在皇后病重之际,与他死缠烂打。”
他说罢眼底一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皇帝却明白过来了,他想老四这是想到了自己的母妃。
当年祁妃病故时,于景渡不过是个少年,正是最敏感的年纪……
“况且儿臣在不在京城,又有何区别?”于景渡道,“父皇总不会因为儿臣不在京城,就厌弃了儿臣吧?”换句话说,他就算去了边关,难道就不能当太子了?
皇帝闻言面色总算又好看了些。
“太子若是有你一半识大体,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皇帝叹了口气,“私兵营一事京中知道的人甚少,而这些人里唯一能和皇后接触的就只有太子,他知道你回京之后朕就要朝他算账,竟会拿皇后的病来……”
皇帝这些日子估计没少琢磨此事,提到太子就一脸犯恶心的表情。
正如容灼所料,他如今对皇后的心疼,悉数转化成了对太子的厌恶。
“你放心吧。”皇帝开口道:“此事朕心中有数,不会叫你平白受了委屈。至于皇后,他身边的人,朕已经着人安排过了,无论朕如何处置太子,都不会再传到她耳朵里。”
“是。”于景渡道。
“这半块兵符,你收着吧。”皇帝说罢将手里的半块兵符扔给了于景渡。
于景渡双手接住,表情满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