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探子多半认识我,却不会认识容灼和段峥。”于景渡冷笑一声,“所以他们探到的情报,就是扮成本王的你,整日和容灼待在一处。而我则扮成了你的身份,和段峥待在段家的商队里。”毕竟,探子们可不会想到,段承举竟然连自己的侄子都能认错。

黎锋闻言恍然大悟。

这样一来,皇帝就会以为,于景渡在豫州时,一直是和段峥待在一起的,也算是彻底撇清了和容灼的关系。

“如今你替段峥赎出来的又是个姑娘,父皇再怎么多疑,也该打消先前的疑虑了。”于景渡道。

“那万一将来探子认出了容小公子……”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种得罪本王又得把自己搭进去的事情,谁会去干?”

这种事情又无伤大雅,他们就算发现了,也没必要上赶着去认错,届时非但捞不着好处,还会受罚。

当然,于景渡并不能确定皇帝有没有派探子去豫州监视自己。

他这步棋只是以防万一,有用自然好,用不上也无妨。

皇帝虽说没再追究此事,但还是动了别的念头。

又或者说,他这个念头并非偶然,而是在过年的时候,就出现过。

当日打发走了探子之后,他便让来福宣了右相进宫。

右相年纪不小了,胡子已经花白,不过精神倒是很矍铄。

“今日将你叫来,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帮着朕参谋参谋。”皇帝让人给右相赐了座,自己也坐到了他旁边,看着对这位右相倒是颇为尊重,“老三这个孩子也算你看着长大的,你对他的性情颇为了解,我记得他年少时,你就挺喜欢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