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灼进了王府之后,于景渡就没让他好好待过片刻,一直纠缠着人欺负起来没完。

“你不能再这样了。”容灼道:“明日我就要去找吴太医,今日必须将这画册弄出来。”

于景渡迷恋地在他唇畔蹭了蹭,这才起身从书案边的抽屉里取出了几页纸拿给他。

容灼接过纸一看,发觉上头正是他让于景渡画的小人图。

于景渡不仅将图画完了,还将文字解释也标注地清清楚楚。

“你什么时候弄的?”容灼惊讶道。

“昨日你朝我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听明白了,昨晚回来连夜画的。”于景渡道:“没告诉你,怕你知道我画完了就不理我了。”

“怎么会?”容灼将手里的画翻看了一遍,发觉于景渡对这个急救法理解地特别透彻,画得也很标准。他心道于景渡若是不当王爷,将来去画小人书估计也能挣不少银子。

不过他很快想到,若是让于景渡去画小人书,对方肯定要拿自己比划,试各种姿势。

这么一想,容灼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还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于景渡说罢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瓷罐出来,放到了容灼手里。

容灼打开那瓷罐看了看,见里头也是一种香膏,不过闻起来的味道比先前他们买的那个香膏淡了很多。他伸手在里头挖了点膏体出来,涂到了自己手背上。

于景渡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喉结微滚,忙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像还行。”容灼道:“这个制作起来的成本肯定比香膏要低吧?”

“嗯。”于景渡道:“你那一罐香膏的价钱,差不多能买十罐这个吧。”

“可以可以,这个价钱可以。”容灼抬眼看向他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于景渡摸了摸鼻子,“寻欢楼,找花姐拿的。”

容灼一怔,心道寻欢楼那些姑娘小倌的平日里花用都挺足的,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香膏?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东西只怕并不是香膏,或者说是另一种用途的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