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伤兵营里的士兵就更高兴了,一个个见到容灼都跟见了活菩萨似的,害得容灼都没好意思在里头多待。

“这些药,能救多少人的命?”容灼朝伤兵营的大夫问道。

“很多。”大夫道:“单说前几天那场仗,前线退回来的伤者就有数百人,这些人伤得不算太重,都是不能再继续战斗,却能转移回来的。剩下的那些只能留在前线临时的伤兵营中,他们都是重伤或者不便再行动的,也是最需要药的。可从前的大部分时候,前线的临时伤兵营收了那些人,其实和收尸没有什么两样。”

重伤之下,伤口持续不断的流血和感染,会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

而这种时候,若是有了药,很多人就有极大可能保住性命。

“还有这种轻伤的。”大夫指着一个耳朵上裹了布巾的少年,“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因为伤得太轻,有限的药不能给他用,所以后来耳朵都快烂没了……”

容灼听他这么说,不由有些鼻酸。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当时的自己头脑发热,做了这个决定。

当晚,躺在营帐里的时候,容灼心中百味杂陈。

这一刻,他彻底理解了于景渡当初听说他要做这件事情时的心情。

次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饭后便准备离开大营了。

说到底他们只是来送药的,不可能一直住在营中。

容灼心中很是失落,因为跑了一趟也没能见到于景渡,甚至连对方如今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身时,营中却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有人说太子殿下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