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朝他交代。”容灼道:“而且我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江继岩还想劝,但容灼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任他说破了嘴皮子对方也没听进去半分。
“当日我会尽力买通宫门口的侍卫。”江继岩道:“也会派人在宫外守着,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想办法出宫,只要出了宫门,你就安全了。”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说不定一切都是我们杞人忧天,什么都不会发生。”
江继岩闻言勉强一笑,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次日,容灼便安排容父容母和段承兴一家离开了京城,他甚至连金豆子都没让留下。
本朝年关过后一直有走亲戚的习俗,虽说如今已经过了初六,但他们这举动也不算突兀。
容父原是不愿走的,但事已至此,他留下非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为旁人拿捏容灼的软肋,所以当晚他与容灼聊到后半夜,还是决定带着容母离京。
至于容灼,他心中虽有万般记挂,却还是不得不放手。
因为他知道容灼在此事上无法置身事外,而他也早已失去了阻止容灼的时机。
在去年他决定将妻小送出京城之时,他们就已经裹进了京城的这场风雨中。凭借他一己之力,根本无力保全容灼和这个家。
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是,如今的容灼早已不是从前的懵懂少年。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的胆识和见地,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告别这日,最磨叽的人反倒是段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