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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烛面皮绷紧,扬了扬下颌。

“莫名出现他人床边何人?莫名装疯卖傻何人?莫名释放威胁何人?”

他没直接给烧成烤酥肉已算十分仁慈了。

叫爸爸?滚。

叫他服侍?做梦。

莘烛瞥了眼昏睡的闫幽玖,感慨他和原主一对智障夫夫挺般配的。

翌日清晨,虫鸣鸟啾。

昨夜下了雾,今早的天灰蒙蒙的,空气潮湿且闷热,天空被暗沉的阴霾覆盖。

这沉闷的天感染了混沌的闫幽玖。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向高耸的鼻梁,便见泛黑的皮肤和焦粘的衣服。

闫幽玖蹙眉困惑:“嗯?”

闫总不解地侧目,从反光金属看到一坨黑炭似的人影。

黑的均匀还衣不蔽体,活像非洲难民。

闫幽玖:“…………”

昨夜披星戴月赶回家,太过疲惫沉沉睡去,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缓慢摩挲下颌梳理,闫幽玖抽了抽嘴角。

大概是一劳累便自动上线的爸爸人格闹了,不知是否出题太为难人被当疯子了。

他那个副人格一出现,便会寻找顺眼的人考题。

题目会呈几何倍一道比一道难。

最重要的是,如果答不上,爸爸人格就自认这是乖儿子了。

过去发疯时,乖儿子十之八九是老管家。

老管家好委屈。

低头嗅了嗅,闫幽玖无奈地扶额,在一层朦胧的烧焦味中确认,他遭受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