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已将这首无名氏所做的《行行重行行》写了好几遍,最近还真是偏好闺怨诗,自己可不就是思妇吗,新婚没多久,丈夫却远游在外,一年未归。
夜晚入眠,噩梦不断,梦见孔明一生戎马倥偬,梦见他羽扇轻摇指点江山,梦见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又梦见他年迈时征伐无功被病痛折磨,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时呼吸都作痛,悲伤郁结在心中。
“孔明……孔明……。”我喃喃的梦呓着他的名字,不要出山,你本可避世安然度过这一生,为何要卷入乱世烽烟,正值壮年就病死在五丈原。
“我在。”有人于梦中握住了我的手,与我轻语。是梦境吧,毕竟近来也总是梦见那人,眼角已有泪水划过。
熟悉的檀香气息,那人用手轻拭了我的泪痕,触感真实,这不是梦,他回来了?
我惊觉起身,于黑暗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一时心里百感交集,他终于回来了,眼前此人终于不再是梦中的幻影。
我不顾任何矜持,扑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拥住了他,泪流满面。孔明见状,亦是紧紧拥住了我,在我耳边安抚着我。
忽然觉得自己很窝囊,一年没见,好不容易别后重逢就哭哭啼啼的,忙又推开他,孔明一边帮我拭泪一边轻笑:“夫人半夜呓语我的名讳,还泪沾衣襟,看来是思君心切啊。”
刚想矢口否认,但是怎又不是思君心切,日里想梦里也想,经常辗转反侧,不得安睡。
便理直气壮道:“没错,我就是思君心切,诸葛孔明你真是心狠,新婚燕尔之际却远游在外。你知道村中的碎嘴村妇都说什么吗,说你因嫌我貌寝,避之不及,忙去远游来……”
还未说完,孔明已吻住了我,我感受着他的气息,慢慢的回应着他,得到了我的回应他加大了力度,更紧的拥住了我。
耳鬓厮磨,衣衫凌乱,意乱情迷。
我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在了榻上,动弹不得,这时他停下了动作,埋首于我的颈肩,似是极力压抑着自己,微哑道:“你的身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