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关雎连忙道:“没有很久。”

钟知不相信地看着他。

谢关雎揉了揉太阳穴,眼底有着明显熬夜的青黑,冲钟知笑了笑,说:“真没有很久,反正,你退烧没事了就好。”

钟知却注意到床头边的早饭,全都凉了,可见这个人真的在自己床边等了很久。钟知垂下眼睫毛,遮住了漆黑眼眸中的所有澎湃的情绪。他感到暖流涌遍全身,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真是陌生,可也真是令人想要死死攥住,至死也不放手啊。

整个世界上唯有这个一个人,对他而言,就够了。

见过了隧道尽头的光亮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日子了。他只会不顾一切地、用尽一切手段留住这个人……即便让他做任何事情,背叛任何人,他也无所谓。

像他这样面容可怖,不堪而可笑,挣扎着活到如今的人,终于也出现了想要拼命抓住的东西,他是不是该感谢上天,到底没有对他太残忍?

钟知凝视着谢关雎,眼神漆黑而幽暗,复杂难辨。

…………

而一切都如谢关雎的愿,在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里,钟知对他的好感度一点点上升,直到达到了40的程度。三天后,钟知身体彻底好了起来,于是这天谢关雎特意一大早去买了个新手机,带到学校里去,让两个小弟把桌子擦干净,等钟知来上学。

钟知单肩背着书包,从后门走进教室时,看到的就是谢小飞撑着脑袋,眼神一直往这边看,那副模样足以用翘首以待来形容。他抿了抿嘴唇,嘴角上扬了一点点弧度,因为太久没笑过,所以那弧度有些僵硬,很快就恢复了没有表情。